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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音难觅世说新语名士风流,北伐中原威震胡虏,一代英雄怎会遗臭万年?-狐言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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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04月07日
世说新语名士风流,北伐中原威震胡虏,一代英雄怎会遗臭万年?-狐言论史
关于桓温的逸事佳话,实为《晋书》和《世说新语》最负活力的篇章之一。字里行间,一个鲜活的英雄跃然纸上,带着浓烈的欲望,带着对生命的热爱,自信而睥睨当世,骄傲而指点山河;活过爱过拼搏过辉煌过也失败过,只为全身心去展现自己人生的价值,在青史中留下自己不可磨灭的存在。这就是兼具英雄本色和名士风流的桓温桓元子,一个最能代表魏晋风骨的大写的男人。晋朝大司马桓温
桓温大事年表:十五岁,父亲遇害,一个少年人枕戈泣血,立誓要报仇血恨,重振家业;十九岁新川面馆, 桓温假扮吊客,混入仇人丧礼,手刃其三子,以此扬名天下,结交名士,被时评比做孙权、司马懿。并被皇室招为驸马,做为政坛新星步入仕途,一路官运亨通,由将军、太守而刺史、方镇;三十三岁,帝国执政司马昱为削弱已在荆州传承两代的庾氏,不准其父死子继,任命桓温镇荆州,都督西部六州之地。三十五岁,桓温挥师西进,攻灭成汉,收复丢失四十余年的益州,威名大盛,进而三分帝国疆土有其二,治下八州形同割据。司马昱为制衡桓温,将著名隐士殷浩请出,参与朝政。三十九岁,眼见后赵政权崩溃,中原大乱,桓温多次请求趁势北伐,为一心抑制他权力的司马昱拒绝。桓温愤然挥军东下,兵抵武昌,朝野惧惊。司马昱写信劝阻,桓温回军。四十一岁,司马昱令殷浩领军北伐,希望他建立功业都市抽奖高手,制衡桓温。岂知接连大败,朝野共愤。司马昱为桓温逼迫,罢免殷浩。桓温从此尽揽朝中内外大权。四十二岁,桓温北伐关中,四万雄兵临灞上,打得氐秦政权坚壁清野、苦苦支撑、几近亡国凶兽饲养手册。(太子苻苌阵亡、二号人物苻雄卒于军中、君主苻健悲痛呕血,次年亦卒)四十四岁,桓温大败叛羌酋首、“小孙策”姚襄,收复故都洛阳。五十二岁异虫咒2,桓温主持“庚戌土断”,打击士族豪强,极大增强国力。五十七岁,桓温北伐鲜卑燕国,先胜后负,枋头兵败,遭遇生平最大挫辱;五十八岁,桓温平定淮南袁氏。与此同时,僻处关中一隅的氐秦攻灭燕国,鲸吞关东各州火灵凤仙,和东晋南北对峙。五十九岁,桓温废掉皇帝司马奕,拥立司马昱为帝。六十岁, 司马昱忧郁成疾,病卒,留诏桓温辅政。
珍妮巴斯
六十一岁,桓温进京,拜谒司马昱陵墓,不久一病不起。六十二岁,桓温病卒,将桓氏基业交由其弟桓冲。
桓温给后人留下了诸多成语典故,许多知名度更超过了他本人:他出身士族,却鄙视清流,每读《高士传》便至弃书;痛斥世家高门导致“神州陆沉”的无能,讥刺他们是一帮“刘景升之牛”的废物,慨然“我不为老兵,尔辈岂能高坐?”他的谋主是“入幕之宾”的郗超;他的妻子对情敌“我见犹怜,何况老奴”;连他的主薄也善辨别美酒,管好酒叫“青州从事”,劣酒叫“平原督邮”。他在行军路上,怜悯因思子“肝肠寸断”的母猴,处罚捕猴的士兵;看到昔年亲手植下的柳木,长叹“树犹如此,人何以堪”,竟至泣下;他是天下知名的孝子,为父报仇枕戈泣血整整三年,自解权柄为母送葬,却又在绝壁天悬下高呼“既为忠臣则不得为孝子”;他以豪杰自许,以功业自励,称许一遍遍吟咏“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的大逆贼王敦是“可人”;他自比的是“岂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的刘琨,只因他们同样名高盖世,同样恃才傲物,同样有荡涤中原腥膻之志;他从不遮掩自己的野心勃勃,年少时就被比做十八岁坐断江东的孙仲谋,偶像是本朝的奠基之祖司马宣王;他在奢靡之世俭约自苦,每次宴饮仅以茶果待客,一生所为唯有梦想和野心,感叹今生若不能帝业功成,必为司马师司马昭辈所笑;
最后,知音难觅他终于喊出了那句中国史上最真性情的名言:既不能流芳后世,不足复遗臭万载邪!他攻灭成汉、西取巴蜀;北伐关中,兵临灞上;大破姚襄,收复京洛;再攻关东,功败垂成;主持土断,压制门阀;论文治武功,东晋一朝无人能及;可是割据荆州三十载,执掌帝国二十年,他却偏偏没有去坐那张仿佛梦寐以求、仿佛一步之遥、仿佛唾手可得的龙椅……难道单单是皇帝司马昱的眼泪感动了他?难道单单是谢安王坦之这些世家大族代表的不合作制约了他?且看他的幕府几十年来去多少名士,何曾少了高门大姓之人?太尉郗鉴的孙子是他的谋主,谢安的长兄谢奕经他举荐为方镇,王导的孙子王珣为他主簿掌管军中机务,甚至后来的北府军神谢玄也给他做着参军,腐朽高门不喜桓温勤于军政,短于玄谈和经学才骂他是“老卒”,堂堂“江左八达”之子又怎么可能是寒门?高门大族当然希望尽可能维持贵族虚君制,不希望有强势君主才会抵制桓温的易代鼎革,却从不是当真对司马氏有什么忠诚可言,并没任何人愿意去为大晋朝的社稷殉葬。谢安们不过是号准了桓温不想撕破脸才敷衍,一边明面上不合作,一边早早便让家中子弟在可能的桓氏新朝谋求出路。甚至就连司马昱这个执政三十年的皇族代表,也不过是能拖则拖,拖不过就算,司马氏的江山如何得来人所共知,如此失去又有什么可惜的?【天下,倘来之运,卿何所嫌!】说到司马昱,既无缚鸡之力,又无济世之才,对桓温的制衡每每弄巧成拙,中枢和皇室的威信越来越低,手中的筹码越来越少。桓温戏弄他,不屑他,同时却也欣赏他,一如对故友殷浩的欣赏:只因他们并非是真正无能的禄蠹,只是被不合时宜地放在了错乱的位置上。晋太宗简文帝司马昱
他们曾经相知,一个年轻的执政亲王,力排众议重用一个家道中落的年轻驸马,将他置于帝国最重要的方镇,期待他能为皇室之藩辅,国家之栋梁;他们曾经相许,要表里相济,将相同心,共创一番复土开疆的事业,却又因政见的不和、立场的对立,一方随着功业野心萌发而一方竭力压制,不得不为政敌。对司马昱,桓温反感他的拖延症,厌恶他的制衡术,对那些自作聪明的把戏,一次次欲擒故纵,笑看他一次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后每每谋定后动一击必杀,让荆州霸府攫取最大的利益;然而与此同时,桓温却也欣赏那份宛如朝霞初升的气质,处变不惊的恬淡风采,敬重那份大势既去勉力支撑的毅力、知其不可而为之的人格。就这么纠缠了几十年,随着枋头兵败、威望受损,年事已高,而长期四分五裂北方已统一为一个政令统一、兵强国富的强敌——在桓温多年前错过的那个不世奇才王景略的努力下。桓温终于不愿等也不能等了,他不想再继续猫捉老鼠的游戏,他需要有一个同样令行禁止、如臂使指的国家来对抗强虏,一决雌雄以决江山谁属。所以他不惜指鹿为马,用了个上不得台面的理由废掉招牌皇帝,却恶作剧式地将那个性情穆然清恬的老友,强行扶立为九五之尊。——「从此以后,斑斑青史俱在,你也是和老夫我一样的逆贼了暗黑修仙,看你还如何能处变不惊、泰然自若,装什么气洁高华、湛若神君?」果然,清流领袖谢安见桓温而行君臣大礼,用“君拜于前,臣怎可揖于后”,忿然表示对司马昱沦为权臣手中木偶的不满;并在多年后仍讥刺司马昱这个“先帝”除了会清谈、只配去比著名痴儿司马衷。一句【简文(司马昱)为惠帝之流,清谈差胜耳】就算是盖棺定论了;果然,明末史评大家、船山先生王夫之,干脆就怒喷司马昱是和桓温狼狈为奸的国贼。【简文易其忌温之心而戴温不忘,乐以祖宗之天下奉之而酬其惠也。】【温,贼也;简文相其君而篡之,亦贼也;】之后的八个月,在君不君、臣不臣的奇怪气氛下共处,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煎熬。留下了大量关于司马昱如何懦弱可怜、如何默默流泪、如何要求退位让贤的记载;亦记录了桓温又是如何战战兢兢、如何如临大宾,最后索性出外不复再见的史实。不到一年,之前身体一向康健的司马昱忧郁成疾,一病不起,一日夜内连发四道诏书,恭请桓温入朝辅政,桓温拒绝;司马昱欲留遗诏“少子可辅者辅之,如不可,君自取之”,将守护了一生的江山基业拱手以奉,诏书却被士族领袖王坦之撕毁,以社稷祖宗相谏,改为“如孔明、王导辅政”事,并令太子“事大司马如事吾“,“内外大事皆由桓公而决”,叮嘱对桓温下诏答表时,用语定要恭敬。桓温听到了司马昱的死讯,等到了让自己辅政的遗诏龙马传,却没有等到让自己合法即位的诏书,大失所望,率军入京,欲清洗朝堂立威。士族领袖谢安、王坦之继续司马昱的“非暴力不合作”路线,又一次阻止了桓温的清洗扩大化。十余日后,桓温拜谒司马昱陵墓,被新任皇帝特许无需跪拜,却一直神情恍惚,自言见到司马昱鬼魂,连连拱手施礼,喃喃自语“臣不敢、臣不敢”。这一幕,究竟有几分是对老友的愧疚,憾恨自己终究迫死了这个品性高洁的知交,更玷辱了他一生自持的清华与高洁,使之如白雪堕入污泥……不久之后米龙老爹,桓温一病不起,求赐九锡不得,带着未竟之志而终山色峪灵芝。相距寥寥数月,彼此纠缠了几近三十年的帝国头号和二号人物,同归尘土车衣裳。出人意料,桓温没有将桓氏基业留给自己的儿子,相反却交给了一直主张对朝廷恭守臣节的弟弟桓冲。十年之后,正是镇守荆州的桓冲率领桓温一生经营的西府军,和代表中枢的谢氏北府军精诚合作,打赢了实力悬殊的淝水之战,令如庞然大物一般的氐秦帝国土崩瓦解;进而南军兵锋直抵黄河,一举收复河南各州,建立了自永嘉南渡以来,东晋帝国空前但非绝后的武功。后来代晋建立新朝的宋武帝刘裕,对桓温的“庚戌土断”极是称颂,认为【民无定本,伤治为深,庚戌土断,以一其业,于时财阜国丰,实由于此】,实为令东晋打赢淝水之战、更令其后整个南朝皆为之得益的关键政绩。千百年来,多少人嘲笑桓温欠缺后辈赌徒的胆略和勇气——枋头兵败输得惨,难道关中军覆就输得不惨?袁真父子被逼反死得冤,难道王镇恶朱龄石朱超石傅弘之沈田子这些良将被个无能孺子坑死就不冤?
乱世男儿,宁鸣而生,不默而亡,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不过不过区区身后名而已,又有什么可瞻前顾后的?
桓大司马英雄一世,确实还没有那样的厚脸皮,一如五代福建军阀王审知,在遍地草头天子时慨然“宁为开门之节度,不为闭门之天子”。他当然想做帝王,想做的却是一个凛凛然有生气、为后世留下各种佳话逸事的名士帝王,而不是彻头彻尾只知功利的政治动物;他当然想驱除胡虏令河山一统,想恢复的却是名士风流纵情至性的太康盛世,而不是法吏当道的秦汉帝国;哪怕内心洞澈世事通明巴哥正传,行事亦未必非要人情练达,偏要任性恣意书写华章,世俗权位和功业皆我欲也,精神上的华贵崇高同样亦我欲也。【越石已矣,千载而下smtm5,犹有生气。彼石勒段磾,今竟何在?】秉承着刘琨一样的魏晋风骨,千载之下栩栩如生,桓温亦是这样的人啊!ps:桓温与司马昱司马昱为抚军将军时:司马昱:桓温何如人?孙兴公:高爽迈出。桓温: 〈与司马昱同乘一车,暗地里让人前后击鼓喊叫,仪仗受惊骚乱〉司马昱:〈穆然清恬,泰然自若〉桓温: 朝廷间故复有此贤。〈两人入朝列班,司马昱礼让桓温先行〉桓温: 伯也执殳,为王前驱。司马昱:无小无大,从公于迈。司马昱为丞相时:司马昱:公此番东行,风尘纷纭,妄生疑惑,辞旨危急,忧及社稷。桓温 :寇仇不灭,国耻未雪,外难未弭,而内弊交兴,使垂灭之贼复获苏息,痛心绝气龙布峰针贴,悲慨弥深!桓温 :公为相,事动经年,然后得过。何其太迟?司马昱:一日万机,那得速!桓温 : 〈召集诸名家讲解《周易》,日说一卦〉司马昱:义自当有难易,其以一卦为限邪?〈乃归〉习凿齿:某不遇明公,荆州老从事耳!桓温 :见相王(司马昱)何如?习凿齿:一生不曾见此人。桓温 :……〈习凿齿从此忤旨,出为衡阳郡,性理遂错,于病中犹作《汉晋春秋》〉桓温:相王(司马昱)定何如?王珣:相王作辅,自然湛若神君,公亦万夫之望,不然,仆射何得自没!桓温立司马昱为帝后:桓温 :〈义正言辞,陈说此次废立对社稷之利〉司马昱:〈泪下数十行〉桓温 :……〈惊讶无奈,不发一言而出〉「司马昱:谢安石既与人同乐,必不得不与人同忧,召之必至。」谢安:〈见桓温而遥拜〉桓温:安石,卿何事乃尔!谢安:未有君拜于前,臣揖于后。司马昱:若晋祚灵长,公便宜奉行前诏。如其大运去矣,请避贤路。桓温 :……〈流汗变色,不复敢言〉司马昱:〈暗室独坐,召见桓温〉……桓温 :上何在?司马昱:某在斯。桓温 :……司马昱:命之修短,本所不计,故当无复近日事邪!郗超 :大司马桓温方内固社稷,外恢经略,非常之事,臣以百口保之。司马昱:致意尊公,家国之事,遂至于此!由吾不能以道匡卫,愧叹之深,言何能喻。志士痛朝危,忠臣哀主辱!司马昱病重后:司马昱:吾遂委笃,足下便入,冀得相见。便来,便来!〈一日一夜频有四诏〉桓温 :臣温位兼将相,加陛下垂布衣之顾,但朽迈疾病,惧不支久,无所复堪托以后事。司马昱:〈立遗诏〉大司马温依周公居摄故事。少子可辅者辅之,如不可,君自取之。王坦之:〈自持诏书入,毁之〉司马昱:天下,倘来之运,卿何所嫌!王坦之:天下,宣元之天下,陛下何得专之!司马昱:〈改遗诏〉「家国事一禀之于大司马,如诸葛武侯、王丞相故事。太子事大司马如事吾高圆圆湿剃门。」司马昱死后:桓温:〈期望司马昱临终禅位于己,否则便为周公居摄;事既不副所望,故甚愤怨〉桓温:〈见谢安作司马昱谥议,看毕,掷与坐上宾客〉此是安石碎金。谢安:简文帝(司马昱)为惠帝之流,清谈差胜耳。桓温 :〈谒司马昱陵,恍惚大惊〉:「先帝之灵竟现?」臣不敢!臣不敢!桓温 :〈入朝仅十四日,谒陵后发病,五月后不治〉……两人互相吹捧:桓温 :今臣昱(司马昱)以亲贤赞国,光辅二世,即无烦以臣疏钝,并是机务。且不有行者,谁捍牧圉?表里相济,实深实重。司马昱:大司马因顺天人,协同神略,亲帅群后,恭承明命。云雾既除,皇极载清,乃顾朕躬,仰承弘绪。虽伊尹之宁殷朝,博陆(霍光)之安汉室,无以尚也。一个名士皇帝,一个名士英雄,如果在正常帝国体制下,未必不能文武相契,内外相依,君臣同心,共创一番复土开疆事业,却在一个畸乱的年代,因家国社稷和雄心抱负不能相容,彼此牵制,纠缠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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